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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你放在荆棘床上

【森中】温和印记(有舌钉元素)

*中原中也的舌钉挑战

*恶趣味的疼痛描写


“中也君喜欢的,都好。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,为什么是这个?”

摊开在两人面前的杂志,用铜版纸印着精美的照片。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对着镜头探身,夸张而潇洒的姿势。伸出的舌侧打着一颗金属舌钉。

“看起来很痛啊。”森鸥外又加了一句。

森鸥外抚摸着中也的头发。后者坐在他的膝上,对那枚舌钉兴致盎然。

“…也很酷啊。”完全忽视了穿孔必然会造成的疼痛,少年只凭十五岁特有的冲动和热情去憧憬那凛光闪闪的装饰品。

但森鸥外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。随后男人凑近中也的左耳,熟悉的声音里掺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。

“它不适合你。”

小小的反叛意识令中也倔强着没有回应。

一只手捏住了中也的下颌,缓慢但坚定地迫使他转过头去。可当他与森鸥外对视时,男人又像平常那般随和地微笑了。

“刚才的话,中也君听见了吧?”

他垂下眼帘。挑衅自己年长的恋人不是明智的选择。

“…是的。”


傍晚时分,中也站在暮色里,忽然有些心烦意乱。

森鸥外的命令永远是绝对的。但不知从哪一天起,这种“绝对正确”除了牢牢把持着工作的部分,似乎还长出了纤细的触角,开始伸向中也的生活。

有些不适,但远远不到厌恶的程度。并且不得不承认,森鸥外给出的建议总是最合理的——各种意义上的“最优解”。

会疼、某些时候会碍事、有感染和穿孔师失手的风险,并且…这种广泛流行于潮流小年轻之间的时尚,完全不符合森鸥外的审美。

那个对外习惯保持着优雅和疏离感的男人,青睐更为古典和稳重的物事。

中也的脑子里不住滚动着这些思绪,然而双脚已经自动走向了店铺所在的方向。


“欢迎光顾,这位小哥打算做点什么?刺青还是耳钉?”

店长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。见有人光顾,立刻热络地上前招呼。因为所处行业的关系,他两边的头发剃得极短,右眉、下唇都打着亮钉,气质打扮颇为另类。中也说明来意后,对方递上一本窄长的图册来,中也注意到他的双手纹着粗犷张扬的图案。

中也选了合心意的舌钉,坐下来等待店长准备穿孔工具。

森鸥外大约也是店长这个年纪,但却斯文平和得比任何人都不像掌控着夜晚的存在,更近似电影里的贵族、或者吸血鬼之类。

想起森鸥外坚决反对的态度,中也难免浮起一缕担忧的情绪,但这又不是工作内容,况且只是打个舌钉而已,不要紧的吧…舌肉被夹到发麻,痛觉开始迟钝,大脑忽地接收到从口腔里传来的一道撕扯感。中也回过神,看见店长正动作娴熟地固定舌钉。

“这样就ok了。”

一面镜子递到眼前,清楚地映出舌面上闪闪发光的金属。


整个过程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疼。异物感是有的,但感知着舌钉小巧圆润的弧度,有趁大人不注意、偷偷含住一粒糖果的美妙。身体尚处于亢奋状态,饥饿感暂且被压抑下去,因而也没有为晚餐劳神,回到家中就只是躺在床上打着游戏。麻木感消退之后,从穿孔处起,向四周荡开涟漪一般的闷痛。

中也拉过被子,含着他的糖果睡着了。

七个小时之后,他被尾崎红叶的一通来电吵醒,发现原本灵巧的舌头已经彻底肿胀起来,以此向自己抱怨着被穿透的痛苦。

“大姐,是我。”

只要张口说话,就会感觉到一丝疼痛。肿胀也影响到舌头的动作,需要很勉强地将每个音发清楚。

“中也,今天先不用到我这来了,鸥外大人想要借用你半天时间,你直接去他的办公室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
中也没料到考验来得如此迅速。自己分明确认过三日内的日程,应该没有重大事件才对。是巧合吗,出现了某件需要差使自己才能完成的工作?

他有些忐忑地出现在森鸥外面前,对方闲适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有要事派遣。

“中也君,你昨天把杂志忘在这里了。”森鸥外拿起办公桌上的杂志,纸页有奶油的污迹,“本来想着放在我这儿也没什么,可是爱丽丝酱不小心把奶油掉在上面了。我想还是尽快还给你吧。”

“啊…好的。”中也忍着令自己极度不适的秘密,不得不回应对方。为了减少痛楚,更为了掩饰,他决定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发言。

中也用双手接过杂志。

古怪的理由。一大早特地把自己叫过来,竟然是为了取走这种东西?

片刻疑惑过后,他俯身一礼,就想带着杂志尽快离开。

这时,男人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
“哎呀,这就要走了吗?”

森鸥外轻叹一声,半真半假地苦恼着倾身过去,面容在中也眼前放大。待两人的前额轻抵、视线交融,他捧住少年的脸庞:“中也君不想见到我吗?”

这不是一个能用点头或摇头代替言语的问题,而答案则是提问时就已经设定好的。中也不得已而轻吐出一句“想”,伤口立刻又痛起来。

他在说谎。

平时的话,当然想。唯独不包括今天。为了不让森鸥外透过眼神看穿这一点,中也移开了视线,他不擅长也不喜欢对森鸥外说谎,因而有些内疚地望着脚下的地毯。好在,对方并未识破中也的谎言,反而愈发温柔地亲吻他的双唇。

中也僵硬地感受着抚上腰侧的手掌,觉得自己活像一只被蛇吐着信子逐渐缠紧的老鼠。唇瓣被暧昧地啃咬着,以中也最喜欢的力度。然而中也更紧张了,舌尖向自己口中探入时,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。如果只是亲吻嘴唇的话倒不要紧,但如果像平常那样深吻,刚打完舌钉的自己绝对吃不消。得找个借口离开,否则的话……

“……!”胀痛未消的舌面忽然被男人轻轻舔过,状若无意地掠过那枚舌钉。仅仅这种程度的触碰,居然让伤处狠狠地痛了起来。不等疼痛缓和,对方又吮着自己的舌尖,这下痛楚再没了间隙。

舌钉在缠绵的亲吻中被不可避免地拨弄,每一次都比前一次叠加了更多的痛觉。中也站在温度适宜的房间里,疼到背后冷汗淋漓,期间他还试图去回应这个吻,可舌头已经肿痛到探出双唇都有如酷刑。原本他是更偏爱亲吻的一方,此时却全身心地祈求一切结束。

又一阵痛感刺进大脑,中也颤抖着、极力压抑想要逃出臂弯的冲动。淡淡的铁锈味忽然在口腔里散开,对方也一定尝到了,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亲吻自己…

一个最可怕的猜测突然出现在中也脑海里,他不安地睁开眼睛,果然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眸。

“呜…!”惊吓和疼痛的双重刺激下,眼泪终于委屈地涌了出来。


“舌头伸出来。”森鸥外淡淡地命令道。

好不容易从血腥的亲吻里抽身,中也的眼睫垂着泪滴,顺从地张开嘴,探出红肿的舌来。伤处渗出的血丝刮在舌钉上,瞧着便有几分凄惨。

“看起来很痛啊。”男人轻巧地说出了一句中也十分耳熟的话。

“对不起…”尽管每次发音都会扯痛纤细的神经,尽管吞咽带血的唾液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,中也还是说出了对方期望的言辞。此前他从未见过森鸥外发怒的模样,但现在他无比确定,面前这个语气浅淡、神色平静的男人根本就是被自己的任性妄为触怒了,自己今天经历着的一切则是他刻意为之的…惩罚。

“既然觉得痛,要不要取下来呢?”

上方传来的声音似乎是温柔了几分,中也不敢抬眸,只好微微点头,模糊地答应了一声。

对方满意地笑了。

“我来,还是中也君自己来?”


刚刚戴上不到二十四个小时、染血的舌钉被自己亲手取下,在森鸥外的示意下扔进了桌下的垃圾桶里。

森鸥外抱起中也,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。少年像只惊惧的小动物,虽然被搂在怀里,却警觉着对方的每个动作,当拇指抚过唇瓣时,更是止不住微微颤抖。

“唉,中也君真是惹人怜爱。”森鸥外意味深长地说着,忽然又换成了佯作委屈的语调,“一意孤行地跑出去找苦头吃,现在的年轻人太难懂了呢。”

他轻轻戳着中也的面颊。

“舌头肿成那样,有办法好好吃饭吗?给你点一份粥吧,虾仁捣碎掺在里面的那一种怎么样?”

……

办公桌一角、森鸥外的手机里。

昨晚中也走出店门的那一刻,报告已经传给了首领。横滨的讯息,再怎么瞬息万变,也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掌控。

那孩子对于自己所处的组织也好、每天相拥亲吻的森鸥外也好,果然还是没有清晰的认识啊。

——属于首领的东西,是不可以被旁人打上印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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